瑜珈大成就者那洛巴祖師傳(3)

二、那洛巴厭離世間,投入出世之道
這一部分分為四章
(1) 受戒成為在家居士並通達五明。
(2) 迎娶吉美瑪(毗瑪拉)以悅雙親
(3) 再度出離,出家受戒並使勝義教法熾燃如日
(4) 於金剛座傳法,摧伏邪見

(1) 受戒成為在家居士並通達五明。

由於那洛巴屬妙覺族部,因此沒有任何一樣事物 在他眼中不是佛法。  八歲時他自發地生起厭世之心,明白世間均是無常。他恆常憶念聖妙法義,感動得流下淚來。每看到一位侍者,就教他萬物終將死去,無法永存。他對接受勸告並且能依法修持的人顯現出深刻的敬意。看到別人行善,王子總是加以獎勵,看到別人行惡,他的心就會糾結著感傷。王子的心完全都浸潤在佛法中,於是就告訴雙親:「為了佛法之故,我必須到喀什米爾去研讀。」
接著唱道:
「敬禮三寶!
受到三寶的啟發,我向父王懇求滿我所願!任何與法不合之事,都是不幸的禍根,因此我不要再待在這裡。為了佛法,我將到喀什米爾去。」

(大欣按:喀什米爾是當時佛教的大本營)

母后聞言將他摟到懷中,不讓他走。

他唱道:
「敬禮妙三寶!母親,勿將兒子抱回,將我送給佛法。
母親,儘管父母具大恩慈,當其所行與法不合時,亦將在世間輪迴不已。
獲得人身的確很難,因此不依法行將令我沮喪!
若您衷心深愛兒子,當盡可能讓我依法而行。」

母后哭了出來,但出於愛心,她說,「我親愛的兒啊!只要你快樂,我會暫時將你送給佛法,但要快點回來,我們身為父母的,也才能快樂。」她答應讓那洛巴走了。在十一歲時,他抵達喀什米爾。

他在喀什米爾受居士戒,成為住持嘎嘎那吉帝的弟子,法名嘎嘎那嘎巴。他學習並精通時輪金剛密續、桑伐羅達雅密續(Samvarodayatantra)及薩利布素白多的繪畫技巧,「布姆」經典與註釋、尚巴拉孫巴、拉邦波拉孫巴以及依南吉讓容拉孫巴等醫明,在文法方面,他鑽研普賢、卡拉巴、康札巴及四種基礎語言。
此外也通達了布拉馬那桑格拉哈(Pramanasangraha)法著,以及七部輔助說明的論著,其中三部說明了法著的主體,四部說明其相關部分。另外,也熟諳龍樹菩薩的夏馬南巴,聖天菩薩的濃孫傑巴及許多其他的作品……。

(大欣按:當時傳統的佛教培養一位修行者必須精通五明,五明分別是:一、聲明,明言語文字者。二、工巧明,明一切工藝技術算曆等者。三、醫方明,明醫術者。四、因明,明考定正邪,詮考真偽之理法者,所謂論理學也是現代稱的邏輯。五、內明,明自家之宗旨法理者。)

他在喀什米爾研究三年後,通達五明,成為一位傑出的學者。然後和十三位學者一同返回家鄉,十三位學者分別是:加那嘎巴、薩迦密札、巴雅、康札吉帝、塞拉雍那、克裡那卡雅、阿難達嘎巴、阿那卡拉桑提、阿南嘎伐札、加那巴達、康札哈里、美哈非根以及阿比吉那。

有三年的時光,他們在演講堂中修習並闡釋經續教法。在經部方面,他依循密義深層了悟的教令,精通現觀莊嚴論、無上密續、大乘莊嚴經論、辯中邊論以及辯法法性論。在佛法精要空性方面,他通達中觀六部論。關於密續方面,他研習並精通事部瑜伽的迪雅諾塔拉——帕塔拉克拉馬(Dhyanottara-patalakrama),行部瑜伽的毗盧遮那——毗沙門菩提密續,瑜伽部的雍宜庫尼,以及其他法本。

(大欣按:佛教的經點可以分為經律論續四種,經為佛陀親講,律為戒律,論為後代學者著述,續是密教經典。)

在無上瑜伽母續方面,他精通喜金剛密續五十萬偈及濃縮版的喜金剛密續,在續部經論上,精於金剛班札拉(Vajrapanjara)和桑布提卡(Samputika)。瑜伽密續的基本五十章論述、桑伐拉烏巴伐(Samvara-udbhava)、黑魯嘎阿育達雅、亥母濃雍、滾優拉瑪、濃優拉瑪、卡卓瑪札白舉、卡格洛嘉休以及其他的法本。

隨後眾師徒等大轉法輪,以令受法者獲得解脫。他們依照根器不同,而給予應機弟子小乘、菩薩乘及金剛乘的教法,三乘法音綿延不斷。除此之外,佛法的五明連續傳授三年整,也使得全國上下到處充滿了佛法。

一天,那洛巴的父王認為王子學的已經夠多了,便說:
「是什麼的高貴教法違逆了父母的叮嚀?好好安頓下來,住在家宅裡吧!」
國王對王子感到不悅,開口責罵他,然後送了許多精美的禮物給嘎嘎那嘎巴所延請的學者們,並請他們離開。

博學的王子心存慈憫,對父母說:
「敬禮妙三寶!受到三寶的啟發,請求雙親聽我一席話。
堅強的信心若不在尊貴的教法裡,再強又有何用?
孩子心情不悅時,逗弄他有何利益?
若不憶念無常以及死亡,我如何修行佛法?
父親母親啊!若我的存在會令您不悅,
讓我和眾學者一起回到喀什米爾吧!」

王子父母回答:「聽著!你是位很有價值的高貴男子,你來教我們佛法,但是讓其他學者回去!」他同意了。

然而學者們離開之後,他仍念念不忘佛法,父母見狀說:「親愛的兒子!你傳佈及修行佛法已經夠多了,如果我們高貴的血統,不該斷後的話,現在該是你娶妻的時候了!」

「喔!我的雙親啊!請聽我說,我要是結婚的話,佛法會變成什麼樣呢?我一陷入世俗,又將如何證悟呢?很久以前,釋迦牟尼佛放棄婚姻生活,成為一位尋找真理者,其後回報了父母為他所做的一切。我也打算這樣做,請讓我如願吧!」王子說。

「如果你這樣做,就是把我們兩老的最後一口氣奪走了!」他們怒不可抑地答道,一點也沒有讓步的意思。

高貴的嘎嘎那嘎巴自忖:「要是我拒不結婚,父母的生命就有危險;但若我結婚,就好比是投入虎口,無法依正法而行。要是所行和佛法相違逆,儘管自己是個通曉五明的學者,也不過是個沒頭腦的凡夫罷了!」

於是他高聲說:「我會選擇婚姻生活,但仍必須與法相合才行。」

父母聽到後非常歡喜,於是拉起他的手,說:「這才是啊!最高貴的兒子,你讓父母感到欣慰。我們太高興了。」他們向他行了很多次禮。

(大欣按:在當時,上等社會階級者男子先完成學業,後接手家業,娶妻生子之後再出家修行,這是古印度的傳統。)

(2)迎娶吉美瑪(毗瑪拉)以悅雙親

王子又說:「如果我要過一個與法相合的婚姻,並非任何女孩都能符合這個要求;因此,若我必須娶妻的話,這女孩一定要達到這些條件。」

他接著唱:
「敬禮妙三寶!因受三寶的啟發,我高歌著!
無人知曉萬物皆父母,尋找一位無諸邪見、妙潔之女郎,
出生於一印度教門第,其名吉美瑪(毗瑪拉),
心靈具足大乘根,尋獲她時,請讓我知道。」

他又補充說,要是真能找到這個女孩,自己絕不違逆雙親的意思。然後,他將心目中妻子應具備的條件都寫了下來,將單子交給父王。父王看後,喃喃說道:「的確,這是唯一避免婚姻的方法,我該到何處去找這個女孩呢?」他說著說著,整夜都為此事煩惱不已。

第二天,宰相加那卡蘇曼向國王說道:「陛下啊!我是否做錯了什麼事呢?」

「沒有!但是我只有一個兒子,我要他結婚,否則皇族可能要斷後了,但他卻不想結婚,若真要強迫他結婚的話,他又開個條件,說要娶出身於印度教家庭的女孩,沒有邪見、妙潔、有覺悟之心、修習慈悲心,十六歲,名字叫吉美瑪(毗瑪拉)。這叫我要到哪兒去找這樣的女孩呢?因此我感到十分絕望。」

「陛下,請不要擔憂!王子是位累積眾功德(因此一切事情都會順利)的殊勝之人,你不用折磨自己,擔心是否找得到這樣的女孩。」

「我想確定是找不到了,但無論如何,還是盡力去找找看吧!」

宰相聽後又選了另一位官員隨行,並將國王的話告訴他。他們花了一整年的時間四處尋找,卻絲毫沒有結果。

一天晚上,二人到達孟加拉地區印度教徒的村落當布卡。走了一天的路後,兩個人都感到累了,就坐在井邊休息。

有位婆羅門女孩走上前來,身上戴著神聖索環,頭髮結成髻狀,張著一雙大眼四處張望。在附近並沒有人汲水,所以她毫不猶疑地自己動手做。

宰相就說:「我們很渴,給我們一些水吧!」他看著女孩愉快地將水給了兩人,此舉代表她屬於修行慈悲的大乘家族,又看著她仔細地將裝水的碗洗乾淨。代表她喜愛潔淨,於是便問:「你的父母是誰?你叫什麼名字?今年幾歲?屬於什麼種姓呢?」女孩靜靜地看著宰相,有好一陣子。看著他疲憊而焦慮的臉泛著蒼白的色調,聲音也顯得粗啞刺耳,她心中頓生悲憫,眼中盈起淚光,說道:「我夫乃婆羅門提夏,我母乃婆羅門女尼古,我兄乃婆羅門那古。我的名字是吉美容瑪(毗瑪拉迪皮),今年十六歲,屬婆羅門種姓,印度教。」她臉上露出擔心的神情講著。

宰相想:「她的名字、種姓及行為,都和國王所說的細節一致。」為了想知道她是否願意嫁給王子,又問道:「請問你可曾聽過普賢嗎?他是位偉大的學者,桑提伐曼國王之子。」

「我聽說過他。」

「你是否願意成為他的妻子呢?」

「請找我父親談吧!若他同意的話,我就會嫁給他。我也會去問他的。若他不同意的話,我也無法違抗父命。」

當宰相問及她父親時,她說:「明早日出以前,家父將出來作一次秘密的婆羅門供養法。在他身後有另一位跛腳的婆羅門,拄著一支拐杖,頭上系一個髮髻。在問我父親時,別讓那個人聽到!」

說完後,女孩就回家去了。

隔天一早,果然如她描述的一般。兩位大臣跑到婆羅門提夏的跟前說:「你必須將令媛毗瑪拉迪皮嫁給本國桑提伐曼國王之子——普賢王子。」

提夏回嘴說:「你們的國王的確是世出名門,但我們也是高貴的婆羅門種姓,並不是佛教徒。你們呢!是佛教徒,所以我不能將女兒嫁過去。」說完就走進屋裡。

兩位大臣吼著:「你要是不把女兒嫁過來,我們就在你家門口自殺。」於是兩人就倒在提夏的門前階梯上,一直待了許多天。人們看到了感到奇怪就問:「你們兩為什麼要躺在這兒啊?」

「我們希望毗瑪拉嫁給普賢王子。這個婆羅門提夏,卻不肯答應,也不關心我們的死活!」

大家都很同情他們,於是跟著咒罵提夏,要求他答應婚事。最後,他不得已只好同意。

兩位大臣就歡欣鼓舞地回到家鄉,向桑提伐曼王報告好消息。

國王聞言大喜,送了一些貴重的禮物給婆羅門提夏,並且又派兩位大臣帶一群侍從去迎親。當一行迎親隊伍抵達提夏家時,提夏高興地將女兒托付給他們,他的兒子也跟著隨喜。女孩對於自己婚配的對象普賢王子,生起深刻的信心、虔誠與敬意。大臣們護送高貴的毗瑪拉迪皮王子妃返抵國門,王子便於十七歲時完婚。那洛巴自忖:「我要求一個具有種種條件的女孩,原先認為根本無法找到的。看來必須記好,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。」想著想著,他便向雙親展開笑容。殊勝的嘎嘎那嘎巴教導妻子修大乘法。毗瑪拉以熱烈的信念聆聽教誨,從未忘失法義。她成為他的弟子,在各方面以對上師之禮承事嘎嘎那嘎巴。

(3) 再度出離,出家受戒並使勝義教法熾燃如日

殊勝的嘎嘎那嘎巴對於家庭生活感到厭煩,覺得這除了輪迴之外,沒有其他有意義的內容,他渴望出離,於是向毗瑪拉說:「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八年,但我討厭這樣的日子。即使在孩提時代,我都希望能離開家的束縛,但總是有些困難阻撓,我的心願無異是會忤逆雙親。但現在無論如何,我是要離開家園了。你可以選擇依法而行,或是嫁給任何你所喜愛的人。」

「你不能因為我不是佛教徒而捨棄我。」妻子說道。

「想到死時不定,到處都沒有安全的地方。我不會阻礙你修行佛法,而會盡一切可能幫助你。那麼就以我犯了過錯作理由,來出離這個世間吧!」

於是,尊貴的嘎嘎那嘎巴告訴父母:「女人充滿了欺詐,而毗瑪拉當然也有許多過失,我已經無法再和她共同生活下去了。」

桑提伐曼王就把婆羅門提夏請來,討論這件事。他們都要求嘎嘎那嘎巴和毗瑪拉繼續生活下去。

他回答:「女人的缺點真是難以描述,我如像一般的心,已陷入有毒的奸詐泥沼中,因此我必須出離這世間。」

雙方家長又問毗瑪拉有什麼話要說,她回答:「是真的!我有無量的過失:我不具有一點美德,純粹是欺騙他而已。因此我想我們應該分開。」

經過一番斟酌,雙方家長終於同意兩人結束婚姻關係。毗瑪拉王子妃成為嘎嘎那嘎巴佛法道上的法侶,勝妙的嘎嘎那嘎巴則動身往赴阿難達阿馬的隱居處,時年二十五歲。

布達薩拉那住持及加那布拉巴導師授予他沙彌戒,為他取名布達加那。

他和兩位老師共處三年,通達了毗那耶伐斯杜、拉裡 塔毗斯塔拉、嘎瑪薩塔卡、師提烏帕斯塔那、加塔卡馬拉及戒律經等法藏。他也參訪了許多博學之士,其中不乏他過去延請的學者們,在其教導下,他鑽研並精通了基本的密續二萬五千頌、十八章屬於父續的密集金剛本續一千八百偈精簡本,此外還有拉莫集竹、恭巴龍倉、多傑福潤巴、智慧金剛恭拉杜巴以及拉邦波竹巴法等 等。他也研習馬那集松吉法,特別是第三和第七的部分。

雖身入出家之列,但嘎嘎那嘎巴仍非比丘。他想,若沒有完整的比丘戒,自己的一切訓練仍恐不足,於是他如渴人求水一般地到了喀什米爾的普那,時年二十八歲。他受眾比丘圍繞,首席者是住持達馬古魯,導師是達馬加那,教授師是達馬菩提,他正式成為受具足戒的比丘,法名達馬伐札。

往後便在喀什米爾住了三年。

他在住持及眾上師的指導下,研習時輪金剛密續的註疏、無垢光論、大幻化網及當集(Dan-bzi Sricatuhpithamahayoginitantraraja)法典。然後他到普拉哈里,以自己的說明及領悟,廣傳教法。他的身旁聚集無數的比丘,皆具有種種功德。有些人有很深刻的體驗,對實相有直觀的瞭解,有的人則開發了種種神通,還有些人成為五明大師。

他的名聲與榮耀傳遍各地。人們都說他是一位通達佛法的大師,他的名號湯巴津巴(薩薩那達拉)如日中天。

在普拉哈里,他度過六個年頭,寫了好幾本密集金剛本續的論著,編訂了舉非馬瑞巴、桑巴容瑪和林那杜巴薩巴的法本,又寫了一部關於阿毗達那瑜伽密續以及桑伐拉烏巴伐(Samvara-udbhava)的註疏,編篡一部喜金剛密續注,以及許多經續的法本。

隨後,他到達班智達雲集傳法的那爛陀大學。班智達們通達經藏、律藏、論藏及秘密圖示。在那爛陀有五百位學者,其中的八十四位非常著名,在這之中,又以四位守持四門的班智達最特別。

東門——謝拉雍那,對深明的實相本性有非常立即而直觀的瞭解。
南門——克利師那卡雅,於戒學方面首屈一指。
西門——拉那卡拉桑提,在文法、因明、認識論及靈修教誡上,為第一把交椅。
北門——傑塔裡,則對於克服各種障逆後,拒絕與成就渾然一味的道理具甚深了悟。

不久,北門的班智達圓寂了,找不到人代替他,五百位班智達決定:「沒有人比湯巴津巴更適合的了。」於是大家異口同聲地請他接受這個職位。

剛開始他拒絕,但是大家說:「主持北門的前班智達已經圓寂了,除了您以外,在世上我們無法找到能勝任此職位的人,只有您具備如此廣博的知識,因此,請您慈悲接受吧!」

所有比丘連續九天向他合掌請求,他終於點頭了。於是那洛巴就成為主持北門的班智達。根據印度的習俗,每安置一位新的班智達在一門持守,就要舉行一場佛教徒與異教徒的辯論會。於是消息公佈,在兩星期之內將有一場辯論會,所有班智達都摩拳擦掌、聚集一堂,打算把各方邪教教法撕個粉碎。

那爛陀大學中間是個大天井,那裡有個寶座,是國王主持辯論會時的位子,其座兩旁,右方是佛教大師,左方是印度教大師。辯論會開始,首先是湯巴津巴和佛教徒們辯論半個月,結果沒有人是他的對手;接下去的半個月,是由印度教徒們討論文法、教理、因明等學問。湯巴津巴與所有具靈修力及神通力的人們較量,贏得全盤的勝利。

迪伐曼王於是宣佈:「我是雙方的公平裁判。在這場辯明真理的比賽中,沒有人敵得過湯巴津巴,對於佛陀勝義教法的解脫力,各地都已生起了非凡的信心。」

(4) 於金剛座傳法,摧伏邪見

那爛陀全體上下的人,都請求湯巴津巴擔任住持,他們給予他「阿哈雅吉帝」的稱號。尊貴的阿哈雅吉帝擊敗了所有非佛教徒的外道大師,而作了這首歌:

「以文法的鐵鉤,因明與教法的知識,
我,阿哈雅吉帝長者,
令對手潰散宛如驚飛之鳥!
以文法的斧頭,因明與教法的知識,
我砍倒了對手的大樹!
以因明與教法的確定之燈,
我照亮了對手無知的暗惑!
以戒定慧三學的聖寶珠,
我除去了不淨之垢!
以教法的破城槌,
我征服了邪惡的迷惑城堡!
在那爛陀,國王作為見證,
我劈倒了邪說搖動不已的大樹!
以佛陀法義的刀鋒,
我剃除了對手邪見的鬚髮,
高舉佛陀教法的旗幟!」

此時,一百位博學的印度教導師們剃除了鬚髮,皈依佛教;三天以後,另有六百位也起而傚尤。那爛陀大學裡飄揚著偌大的旗幟,大家擊大鼓、吹法螺,充滿著快樂的氣氛。偉大的迪伐曼王向尊貴的阿哈雅吉帝展現自己的信心與敬意,他頂禮多次,以頭親觸阿哈雅吉帝的腳,並說道:「我很高興成為您的功德主。」
擊敗異教法義後,大班智達在此傳法,達八年之久。

待續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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